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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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的清晨,冷冽的空氣中有種厚厚的感覺,像雲層上端陽光的力道,像凌晨孩子吐了一床的污穢,像比日常多躺了好幾個小時的肩頭,像,就像多年的夫妻生活,厚,卻量不出分寸。

如果你娶的人不是我,你的生活會有什麼不同?

八里那端烏蓋著的雲確定不往這頭山飄,陽光已掙脫雲層蓋遍床面一片暖。清過的穢物似乎已然毀屍滅跡,主要是那個半夜啼哭的孩子又開始無事地笑了。至於肩頭,樓上樓下忙著清理幾回後,也俐落了。於是心上放輕,突然無聊地問起正在盥洗的外子。

我啊!還是一樣吧!

是啊!一樣地過著如是的日子,不會因為對象不同而有更動。這也是我心中對他的答案。 那麼?我呢?

妳的脾氣一定會更壞,因為妳會遇到太寵妳的人,把妳慣壞。

所以你故意對我壞一點,就是為了怕把我給寵壞啊? 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其實,他說對了。在某個時期,我的確是個被寵壞的女生,一直到在絕對適婚的年齡,遇上了一個不太寵我的人,結婚,做一個在婚姻中間學習容忍不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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