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與小島磨合的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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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在行李箱內佔了大片空間的隨行伴手禮在這天計劃如數送出,每回到訪關島,這是外子最不悅又不能抗拒的繁瑣行程。關島之大隨意上個餐館都能碰上舊識,隔天約莫所有華人都知道你的行蹤,對於那些父執輩的知交舊友,佯裝不聞不問很難不揹著情感的包袱日日追著心房譴責渡日。雖話關島之小每到一處必在十五分鐘車程內完成,但這樣一站晃過一站又帶著兩個陀螺般支配全身的躁動兒子同行,烈日高空,哈拉之外還得撥出大把時間不讓孩子過份失控如脫韁野馬的外子與我,一個心繫台北股市在醜聞過份渲染下的變化,最終身不由己在異地認賠脫逃,一個則記掛帶來晃去在袋內供留滯關島月餘花費的美金現鈔,如何在縫隙間奔至銀行存進戶頭落個安穩,兩個人的脾性都上來了。

孩子一旦出了寓所不過一時半刻立即覺得無趣急欲返回,沒有電視機的小室內一枝筆畫過一張又一張軍隊打仗的圖畫,打得整張紙烏七麻黑,配著口沫橫飛的劇情高潮迭起竟也過得大半日。外子落得無趣走來踱去數起寓外空地一輛輛車子廠牌、款式,邊又報告窗前望去的草坪上幾個孩子頂著烈日正在丟起橄欖球,正要吆喝大小兒子穿褲套鞋下得樓去這會兒人全散盡,鬼一樣地隱了形。

自然是在小室呆不久的,孩子們淌著因過份嘻鬧而濕成條狀的頭髮在屋內求過一次又一次免於處罰的機會,才一轉眼又鋪天蓋地以聲音在牆面鑽孔般地震耳欲聾。拿起昨晚餐間新識的友人所慷慨相借的手機,按給帶著三個幼兒的友人妻子Iris,一場餐會訂下,三男一女開始抹臉換衣,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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