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過往 ( 3 ) 在我生命中的狗狗

今天早上在上班途中 , 看見有人將一隻小小狗裝在紙箱裏 , 放在機車的腳踏墊的空間上 , 白色的小小狗伸出它的頭 , 好奇地四處張望 , 忽然想起曾經出現在我生命中 , 令我印象深刻的三隻狗 .

第一隻狗是外公在鄉下養的大型混種犬 , 我們叫他 MARY( 瑪莉 ) / 美麗 ( 音似 , 因外公叫的是客語名字 ), 雖然我們一年沒回去幾次 , 但他始終記得我們 , 不管我們抵達的時間是半夜或凌晨 , 刮風或下雨或豔陽高照 , 它一定都會搖著它的尾巴跑出來迎接我們 , 然後熱情地把它的兩隻前腳抵在我的身上 . 它很聽話 , 很會顧家以及 ” 愛護小動物 ” ( 這樣說似乎有些奇怪 ), 外公另外有養幾隻貓 ( 其實是它們自己跑來的 ), 每到吃飯時間 , MARY 總會讓那些貓先享用它的餐點 , 等貓兒們吃完作鳥獸散時 , MARY 才過去吃剩下的 , 若當天餐點有魚時 , 那肯定先被貓咪吃光 , 鄉下的狗都是吃人剩下不吃的 , 舉凡 : 魚刺 , 骨頭 , 皮 ,… 它都不挑的 . 另外 , 那些好命的貓只管吃 , 都不幹活的 , 老鼠都是 MARY 在抓的 , 甚至我還看過它抓蟑螂 , 先把蟑螂玩一玩 , 再把它翻肚 . 每當外公要外出旅遊很多天 , 外公都會先交代鄰居幫忙準備給 MARY 吃 , 再特別跟 MARY 講一聲 , 有一次外公只交代了鄰居而忘了再跟 MARY 說 , MARY 竟然在外公不在家的期間都沒有去吃東西 , 它自己就跑去豬舍那就死了 , 因當時 MARY 已是隻老狗 , 哪有辦法撐那麼多天不吃 . 當大家知道這消息時 , 都哭的悉哩嘩啦的 . 從此外公也就不再養狗了 .

第二隻狗是隻中型混種犬 , 當時電視八點檔連續劇正火紅的一齣劇名叫 ” 媽媽吉利小叮噹 " 的戲 , 於是媽媽就把這隻狗取和電視劇裡的狗同樣名字叫 ” 吉利 ”. 這隻狗是我國一時在學校發現的 , 當時有兩隻狗 , 其中一隻全身都是白色的毛 , 看起來比較乾淨 , 是吉利的姐姐 ( 我和同學有一起帶去給醫生檢查 , 醫生判斷那白的比較大 , 而我這隻花的比較小, 大約只有三個月大 ), 我同學就先出聲說她要養那隻白的 , 另一隻它的毛色有黑有白 , 身上還髒髒的 , 尾巴和後腳都受傷了 , 尤其是後腳 , 感覺好像腳掌快斷掉似的 , 當天我還不敢帶回家去 , 放學時 , 我先把它放在我桌子的抽屜裏 , 我回家徵求媽媽的同意後 , 隔天去學校時 , 發現它已跌到地上且被蚊子咬的很嚴重 , 頓時覺得好對不起它喔 ! 我把它用一個小小的紅白相閒那種塑膠背心袋裝著 , 放在腳踏車前面的籃子裏載回家 , 可見他當時體型有多小 . 我幫它洗澡 , 帶它去看醫生 , 擦藥 , 餵它喝牛奶 , 它尤其愛喝木瓜牛奶 , 後來它的傷都康復了 . 漸漸地, 它體型一天比一天大 , 但它很守規矩 , 在家不會亂叫 , 很神奇的是 , 我們並沒有特別教它 , 但它要大小便 , 就會主動去三個地方上 : 陽台 , 狗籠子 , 廁所 , 很厲害吧 ! 它還有個英勇事蹟 : 就是曾經幫我家嚇跑一個半夜從前陽台潛入的小偷ㄋ ! 它喜歡待在客廳茶几下的隔板 , 把我們放在那的一台搖擺機當枕頭 , 有時若那個地方放了一些原本不是放那裏的物品 , 它就會偷偷把它擠下來 , 很好笑吧 ! 就因為它的種種行為, 讓我們覺得很放心它, 所以在冬天的時後, 我們怕它會冷, 當晚上我們都準備要去睡覺時, 我們就會放一條它專用的毯子給它禦寒, 並對它說 : 若半夜還會冷, 就跳到沙發上睡比較溫暖, 而它真的就聽得懂耶! 它若冷就真得自己會跳上去, 但若那天我們大家都忘記這樣跟它說,准許它上沙發, 它就真的不敢上去. 每次我們在家唱 ktv 時 , 它都會很享受的在旁邊捧場 , 然後睡著還大聲打呼 , 不過晚上它就很盡責 , 都不會真睡著 . 只不過有一點很麻煩 , 就是它比較不喜歡也不習慣洗澡 , 更討厭我們拿吹風機吹乾它 , 每次它都會耍脾氣 , 但或許是我帶它回家的 , 所以它比較不敢對我兇 . 直到我結婚 , 搬家去新房 , 懷孕 , 到生小孩 , 它都還在我娘家 , 只不過我和它見面的機會變少了 , 不過當我回去時 , 它仍會熱情的站在門口迎接我 , 還會使勁地搖尾巴 , 讓我覺得它好像在扭動它的屁股喔 ! 平常白天我去上班 , 媽媽就會來我家幫我帶小孩 , 那時它年紀已經很大了 , 視力也變差 , 而且似乎站不大起來 , 再加上有點大小便失禁 , 而剛好那段期間 , 媽媽因忙著幫我看顧小娃娃 , 所以常不在家 , 而無法好好照顧它 , 到後來它的病似乎越來越嚴重 , 東西也吃不下去 , 也站不起來了 , 半夜常因身體不舒服而哀叫 , 不得已也不忍心看它如此痛苦 , 只好帶它去獸醫那安樂死 , 結束它的生命 . 一直到現在 , 我只要一想到它 , 我仍會難過的想要哭 . 媽媽說當初要帶它去動物醫院時 , 有先幫它洗澡 , 並且跟它說 : 要帶它去給醫生看 , 醫生會幫它打針 , 然後就會很舒服的想睡覺 , 那就好好睡 , 睡著了 , 身體就不會難過了 . 吉利安靜的聽著 , 似乎它了解 ,. 事後好幾天 , 媽媽說她睡覺作夢有夢到吉利來跟她說再見 . 這隻狗歷經搬家都仍忠心跟著我們 , 不像現在一般的寵物狗 , 它比較像以前人在鄉下養來顧家的那種狗 , 就因為全家人和它感情深厚 , 所以它死後 , 大家都不敢再養狗了 , 因為生離死別很痛苦 .

第三隻狗是隻瑪爾濟斯 , 它是在吉利還在的時候 , 被當時還是我男朋友的老公買來送給我同學的禮物 . 後來我同學養了幾天 , 發現她對狗毛會產生過敏而不舒服 , 於是這隻狗就被退還回來 , 變成我倆在養 . 原本它叫雄雄 , 但我覺得不好聽 , 而且和它的體型不搭 , 於是我把它換名字叫 “ 球球 , “, 因它毛很多很澎 , 就像一顆白色的球 . 這隻狗就像一般人家養的寵物狗一樣 , 隨便的人都可抱它和它玩 , 拿東西給它吃它就吃 , 比較不像吉利對陌生人較有警覺心 , 球球的個性也較頑皮 . 有時和吉利在一起時 , 還會故意去惹它 , 一開始吉利不會跟它計較而不理它 , 但球球就會像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孩般吵鬧 , 要找吉利和它玩 , 每次都鬧到好個性的吉利快生氣了 . 球球又愛撒嬌 , 例如 : 當我們抱著小 baby 坐在沙發上 , 它就會趕快跑來湊熱鬧 , 把它的頭斜放在我們的大腿上 , 用它的嘴一直頂我們的手 , 要人家摸摸它 , 好似在和小 baby 爭寵 , , 或許沒有從小嚴格教育它 , 所已它偶爾會隨地大小便 , 晚上睡覺時 , 會跳到床上和主人一起睡 , 還跟人搶枕頭 , 寶吧 ! 不過它的脾氣也算不錯 , 不會亂生氣咬人 , 即使我們捉弄它 , 它也都很高興地和你玩 . 後來 baby 漸漸長大 , 有好幾次我發現 baby 會把奶嘴拿給球球聞 , 球球還真的把嘴巴湊過去 , 而且球球毛長難整理 , 常會掉毛 , 又會長濕疹 , 我深怕這些行為對 baby 的健康會有不良影響 , 於是建議老公把球球送回鄉下 , 請他爸媽代為飼養 . 每次過年過節回去時 , 仍會看到他它 , 過了幾年後 , 聽說它因為生病死掉了 .

養寵務得付出很多心力照顧 , 不然寧可不要養 . 但養狗這種動物 , 它的生命比人類短 , 當它死時 , 又會另人難過 . 所以我現在不大敢養寵物了 , 因我不喜歡它和我們分離的那種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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