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前溪流域即是新竹平原,根據《台灣省新竹縣志》記載:「頭前溪之下游:自上游之合流點起,西流至舊港海口之前,流域為新竹平原,形成新竹巨溪流域,昔稱竹塹溪。」其南岸起自竹東,沿荳仔埔、頭重埔、麻園肚等地,過新竹市北側,及 九甲 埔……。北岸沿石壁潭、芎林、上山、下山、犁頭山等地 ( 此段又稱九芎林溪 ) ,經三崁店、隘口、東海窟、十興……。溪水源源灌概田園,其受益擁有面積約七千二百餘公頃……」。芎林在整個頭前溪的文化扮演著重要角色。
從整個芎林文化造鄉的角度切入,我們深知客家文化是最重要的核心,而「客家在芎林」,展現的正是如徐仁修老師所著「家在九芎林」的生活脈絡和美學。因此,如何找尋和深化客家文化地景和生活美學,進一步接合社區居民想像,建構芎林未來文化造鄉的積極定位,將是最大的目標。
此次,芎林文化造鄉的規劃構想中,我們依循著原有芎林的生活脈絡、地理環境和祭祀生活圈,初步劃分了上山下山、九芎林、飛鳳山、鹿寮坑等四個區塊,建構區域的文化發展綱要計畫。而本次文化造鄉推展委員的會勘,將先以上山、下山打頭陣。
上山、下山在芎林鄉的地位和發展上一直處於尷尬地帶,它與三崁店、東海窟、隘口和六家地區得頭前溪之恩惠,有「新竹米倉」與「貢米」之封號。然而,在文化的發展上有著許多精彩的註解,包括五座屋老街(礱間文化、神豬文化…)、下山圳客家獅(拳頭)文化、防禦聚落、義渡組織…等。在這個豐饒與美麗的田園風光背後,除了有著客家先民墾殖的幸酸外,人與土地情感的交流,以及人與自然環境的結合,才是真正的價值所在,而這份長期累積的土地情感價值,在面臨開發壓力的今日,尤其顯得彌足珍貴。
一、鄭家水礱 (鄭新灶碾米廠)
在沒有電力的時代,礱穀及碾米均靠人工。礱穀的方法,以前用土礱磨去穀殼,再以風鼓分離即成為糙米。碾米則用木製舂臼盛糙米,手舉木杵舂之或用腳碓舂米。直至日據昭和年代才有水礱出現,以水車替代人工方式礱穀碾米。來到 120 縣道上山段;從路旁可看到一條上山圳,圳旁隱藏著一座原先以水量充沛的上山圳道水渠帶動的碾米設備-「水礱」。
鄭家水礱(鄭新灶碾米廠)係主人的舅公陳姓先人於日治昭和九年( 1934 )年左右創建,民國六十三年轉讓其表侄。後因水車牽動力不足,改為電力礱谷。目前新竹地區僅存的水礱僅剩東海窟的水礱-復興碾米廠,下面就以復興碾米廠為例,談水礱的興衰沒落:
東海窟的「水礱」係陳添福先生建於日據時代昭和四年( 1929 ),由於經營不善轉賣予鄭書溪先生,五年之後再賣給鄭紹沐先生。原先用高一丈、寬四尺之木製水車產生動力,因水車日曬雨淋,每隔三、四年要汰舊換新,再加上動力不足,效果不理想,直到民國五十二年始聘請豐原明永鐵工廠黃輝永師傅重新設計安裝啟用,引舊社圳導水渠充沛的水量由上瀉下,藉水的落差灌進特殊設計似水車葉片的渦輪進水口,加上中間有三尺高、二尺寬懸臂式的封閉式空間與下方開挖一尺見方半圓形水槽。利用水車輪盤出水口水流,經過懸臂式封閉空間與下方儲水槽產生落差及空氣壓縮原理,加速驅動水車葉片輪軸產生動力,經皮帶牽動多組大小輪軸輾轉傳輸,替代馬達礱穀。
「東海窟」鄭屋水礱運轉六、七十年,從未停歇過。別小看老態龍種的水礱,一旦水閘打開,運作起來絕不遜於一般電力碾米廠。水礱礱穀一小時可礱製糙米 30 包(每包淨重 50 公斤 )左右。在時代的變遷下,水礱還能苟延殘喘,主要是靠兼營「糧食局委託倉庫」業務,每年代工三十幾萬斤的公糧維持。
當水礱停止運轉時,進水閘門即予關閉,並將水引到另一裝有珊欄的導水渠中,以攔截水中各種魚類,從前每天可撈取十斤左右,近十年來因水圳污染嚴重,魚獲量乃逐年減少。
來自頭前溪水的舊社圳,灌溉數千頃良田。而「過境圳水」加以利用的「水礱」,是新竹地區絕佳的人文資產,值得大家一起來重視、維護與發揚。
二、養神豬專家- 劉基台 先生
每十五年才輪值一次的義民爺祭典活動,居民莫不傾全力準備,幾乎家家戶戶都要殺豬敬拜義民爺,神豬比賽特等獎,義民爺信徒個個多想拔得頭籌,希冀得到義民爺的厚愛與庇佑。除此之外,地方性的中元祭典,如廣福宮,也都有神豬比賽。
為了因應時代的變遷,代養神豬變為芎林鄉特殊的一種行業。上山村沿著五座屋舊 120 縣道旁,處處可見「神豬出售」的招牌,其中有一戶養神豬專家-劉基台先生 ( 民國三十一年出生 ) ,二十三歲退伍後,因學歷低、無一技之長,遂從事養大豬為業,專門到各地選購優良品種豬隻運回精心照料飼養,養肥後待價而估,生意興隆時年收入逾貳佰多萬元,生意清淡時亦有百萬元收入,義民爺與各大寺廟祭典特、頭等神豬皆有佳績表現。
這個獨特的「神豬文化」,凸顯的不僅是義民文化信仰的深層意義,更把老街的生活結合了宗教祭祀和慶典意義。
三、義渡管理委員會
芎林鄉早期往頭前溪南岸上山與下山段有兩座義渡,每義渡當地士紳有倡捐買義田,收租谷給渡夫工食谷與作修船、修路諸費。
義渡廢除後,租谷換現皆投入公共慈善事業或贊助各級學校教育經費,現菜頭寮渡(前九芎林渡,現存義渡碑立於廣福宮內)義渡管理人為五座屋和順商店負責人 林礽麟 先生。迄今累積管理費有四十餘萬。同時,每年中元普渡必安排於頭前溪當年義渡口祭拜。
目前 林礽麟 先生經營一間三代祖傳近百年的雜貨店,店內有一百年眠櫃古董,見証五座屋老街繁華與沒落景象。
四、五座屋傳統礱間
「礱間」在早期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行業之一。五座屋老街,現僅存有一間百年礱間,原創人為徐家,早期利用五座屋圳水為動力之水礱,後遷往五座屋老街,民國四十三年轉賣詹家(詹前鎮)經營迄今。
原五座屋老街有兩家礱間(除詹家外,另有一魏家經營),因傳統礱間抵不過新式設備碾米廠,正逐漸步入夕陽產業的困境。
五、鄭氏宗祠
嘉慶十七年( 1812 )鄭振先從廣東潮州揭陽縣率長子家茂渡海來台,入墾下山,道光年間事業有成(因養鴨致富),迄今有 192 年,耕讀下山,鄭家逐成為下山地區最大宗姓,子孫各有所成,累積相當的經濟實力,並奠定鄭氏家族在芎林地區基層鄉紳的地位。
咸豐八年( 1858 )下山地區成立祭祀公業-鄭萬盛嘗,發展宗族組織,組織連莊團練,修築水利與維護圳路系統,以及相關所有支出,目前鄭萬盛嘗至今還在運作之中。每年的宗祠的祭祀在 農曆二月初二 與 十一月初二 。
鄭氏宗祠籌建於明治四十二年( 1909 );興建於明治四十三年、四十四年( 1910-1911 );全部完工於大正六年( 1917 )。鄭氏宗祠環境,北以飛鳳山、上山、下山、犁頭山為背靠,環繞上、下山整個區域。南隔頭前溪與金山面相望。正符合中國傳統建築坐山面水,坐北朝南,山環水抱,前敞後寬的優越條件,又有三條「腰帶水」(頭前溪 , 五座屋圳、下山圳)於宗祠前後緩緩流過,灌溉這一地區的農田。
六、三段崎古道與月桃窩古道
新竹縣芎林飛鳳山系與竹北犁頭山系山巒起伏,經先民辛勤開闢,留下了 上山與下山兩條清代道光年間興築的古道, 其中部份古道已經被現代道路和產業小徑取代,更有些古道隨著時光移轉,早已消失在荒煙蔓草之中,不復可尋。近年來,運動休閒風氣興起,可以兼顧運動和體驗大自然的休憩活動逐漸受到重視,這些沒落的古道有待縣府積極規劃為健行、遊憩路線,推動新古道文化休閒旅遊,讓具有歷史、人文、自然和樸拙的古道重見天日,是一件刻不容緩的事。在此,本文將介紹飛鳳山系的 三段崎古道與 犁頭山系的 月桃窩崎古道,提供讀者發思古幽情與徜徉大自然的全新體驗。
1 、三段崎古道
連續三段用卵石舖成之山坡路,係早期芎林下山通往新埔街頭之捷徑,全程皆以石頭舖成,總長約 四公里 。從下山金鑑堂至石頭坑山頂稜線為第一段,第二段從山頂稜線至劉重有宅,第三段風吹拗 ( 凹 ) 至石頭坑底,故稱為三段崎古道。
三段崎古道堪稱是新竹縣原始風貌保持最完整的古道;而其豐富的生態和人文意義,更是愛好健行、賞鳥及親子踏青者最好的自然生態教室。從下山村金鑑堂至張正殿農宅路面皆已闢為水泥產業道路,張屋後方懸崖邊俯瞰,東海窟、六家地區 ( 含高鐵站區 ) 與頭前溪沿岸,乃至於新竹市均可盡收眼底。往前走在多種植物落葉舖滿的古道,是彈性十足的落葉大道,散步其上彷彿踩在海綿上。再加上不規則形狀的道路與豐富的林相,美麗的景緻適合做身心靈的 SPA 。另往左邊小徑附近有座幽靜的石頭伯公,是沉思的好地方。下坡盡頭係張家獨立農宅,維持著早期農村散亂有趣的純樸風味。屋旁有棵珍貴的百年竹柏﹙客家人稱百日青﹚,是上好的家具樹種。張屋後方也有一條蜿蜒的石子路直上石頭坑山頂,沿路有數十棵老檸檬桉樹散發的清香撲鼻而來,在陡峭的卵石古道行走,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走到稜線上寬敞處,暑意頓消。石頭坑山頂上樹林中有一三角點,是登山客登頂後合照「存證」地標,山頂上還可以看到日據時代種的尤加利樹。接著拾階而下,輕快的腳步、涼風習習,全身舒暢,越過水坑坑溝,看到滿山遍野的橘子園,走一小段大石頭舖設的古道到達劉屋三合院,橫屋大部份倒塌,所有牆身係夯土建築,極為特殊,客家人稱為夯土建築,係利用木板間隔,中間用泥土滲雜石頭、竹枝夯實的建築法。往前行右側邊坡上可看到一株四人合抱三百年老樟樹;充滿生氣的老樹,加上配置得宜的三塊石頭伯公,是一處具有自然美感的藝術空間,平坦路段過後是兩山之間的一處隘口,此處是芎林鄉與新埔鎮東北季風最強地點,因此客家人稱為「風吹坳」;雖然風勢強勁,但視野極佳,居高臨下,整個新埔田野風光和鳳山溪沿岸一覽無遺,秋天的風吹坳,滿山遍野白茫茫芒花,搖曳如稻浪般美麗,此路段往下為產業水泥道路,沿途有茂密、參天的竹林,最後到達寶石進入新埔。
2 、月桃窩崎古道
月桃窩崎古道位於芎林鄉下山村與新埔鎮文山里,溪谷中長滿月桃,故名月桃窩。古道始建於道光年間,全程皆以卵石鋪成,犁頭山稜線上設有茶亭一座,供來往旅客休憩、飲茶。沿途風景秀麗,林相豐富,適合健行踏青。近山頂處有一日據末期的防空洞,充滿神秘的色彩,值得一看。古早期為竹北、東海窟、下山、新埔街尾居民南北對外交通、就學及農產交流道路。現月桃窩崎古道因月桃窩萬善祠旁路段,於民國七十五年左右山丘崩塌,古道中斷不能通行。民國七十八年工研院曾在山頂茶園設立風力試驗實驗站,後因功效不彰而拆除。另文山里路段,民國七十年後,因茶葉輸送關係,拆除大部份石頭古道,闢成 三米 產業道路,民國七十九年三商行財團收購山頂數 十甲 茶園,欲開發為高爾夫球場,後因法令限制未開發成功,茶園從此雜草叢生、一片荒蕪,使古道遜色不少。
另據新竹文獻會通訊第零壹壹號頁 10 〈芎林鄉文獻採訪錄〉記載,「乙未割台,是年 陰曆六月十三日 日軍佔新埔,十六日早晨日軍經月桃窩進軍至下山攻芎林,是時抗日軍數百在獅頭山為第一線陣營,連戰連勝,日軍狼狽敗走,敵軍隨即分路經石頭坑進軍至上山,以數千敵軍包圍,至翌日 ( 六月十七日 ) 芎林到處被放火,眾寡不敵,芎林村落遂化為焦土,義軍在獅頭山戰死者二十一人。」從相關文獻資料可知「月桃窩古道」是具有歷史人文意涵的古道,期待縣府、鄉、鎮公所重視古道整修,讓古道重現生機。
三段崎與月桃窩崎古道早期為新竹市金山面、竹東鎮外五里、
芎林街上、上山、下山、竹北六家、東海窟、新埔街頭居民南北對外交通、就學及 運送民生物資和 農產的道路。現成為附近居民與少數登山客運動健身的好地方。三段崎與月桃窩古道見證地方發展與客家先民交通困頓時期,值得大家珍惜與親近,體驗它蘊含豐富的自然、人文和生態資源。
七、鄭家釀米酒文化
以當地種植收成的稻米,以及清澈的水,釀造成獨特風味的米酒,是稻作、水圳、米酒以及人、土地與自然融合的最佳寫照。釀米酒師傅為鄭煥 郎老 先生,現已傳授其媳婦與女兒。
八、鄭屋聚落
1 、鄭屋的故事
芎林鄉下山村水尾有座明治三十七年﹙ 1904 ﹚興建的客籍鄭姓人士之三合院。正廳門上懸掛「鄭氏家廟」與「進士」兩匾額,觀其字體似與新竹市北門鄭氏家廟、進士第之匾額相同,經訪談之後才豁然而解。
據屋主鄭書庫表示,其先祖於日據時期承租北門鄭家土地,與地主交情甚篤,因仰慕閩籍鄭姓人士光榮事蹟,乃央求匾額懸掛,希望子孫藉此奮發向上,作為學習的好榜樣。(按:道光三年 (1823) ,鄭用錫係首位台籍進士,因而被尊稱為「開台黃甲」。)雖然現在地主與佃農關係已不復存在,但是從這兩個匾額仍然高掛正堂看來,此地鄭氏家族對於北門鄭家與鄭姓祖先的光榮事蹟仍然與有榮焉。
這座三合院院址,據傳是建在風水地理「牛穴」之上,因牛隻要喝水,屋前遂開挖一水池。原先未注水,家居不安寧,後經民師指點注水入池,才使家安宅吉。但橢圓形之水池,反弓之弧度直射鄰宅,卻造成家親惡鬥不斷之傳聞。
除此之外,鄭氏家族更花費一百萬元美化水池與三合院周邊環境,豎立一座同樣為鄭姓之鄭成功塑像,以及鄭氏家廟環境美化沿革記念碑,並整修聚落旁的水尾伯公,藉以維繫與連絡家族情感,以及將此忠孝傳家的美德繼續傳承下去。
2 、龍眼樹下的冬瓜鐘聲
沿著鄭氏家廟周邊的聚落,正是鄭氏家族單姓聚落聚集的居住生活圈,並且保存著完整的防禦系統,包括蜿蜒的巷道設計與四合院正門下方作為豎立門柱防止盜匪攻入的四個方形凹槽……等。其中,聚落前老龍眼樹下有一個冬瓜型古鐘,除了下山村民聯絡感情的工具外,更是這個防禦系統中不可或缺與打繫犯罪的利器,數十年來扮演著「社區巡守」的角色,日以繼夜維護社區。
下山地區向以「撐獅」著稱,提起下山鄭述喜(當地民眾尊稱鄭善師)與鄭書帶的拳頭,功夫了得、無人不曉,早期社區居民就是拜他們兩位為師,勤練武術,健身防身,根據下山村耆老魏大淵回憶說:「早期芎林地區習武風氣很盛,光下山圳沿線就有十幾間武館,而上山村亦有鄭述彬與鄭述俊所開的武館,甚至後來鄰近鄉鎮也開了許多家。」因而形成打拳兼撐獅的特色社區文化,也算是別具一格社區意識的展現。
「古鐘」有著現今之守望相助精神,當村裡有事聯路,即敲鐘宣告,「噹噹噹…」的清脆聲響立刻傳遍村莊的每個角落。如係敲鐘示警,村民即守住各出入口,來個甕中捉鱉,經常十拿九穩,讓宵小聞聲喪膽,遠離下山社區。想不到一只小小的古鐘,竟能發揮打擊犯罪與聯絡社區情誼的雙重功能。
3 、土地價值與社區情感
美麗的犁頭山與頭前溪間,綿密的水圳系統交錯於黃綠色的稻田景觀中間,鄭氏家族單姓聚落正座落於犁頭山下遠眺頭前溪的山腳下。鄭氏家廟不僅是鄭氏家族聚落的中心,更是凝聚家族向心力與認同的中心,同時見證了下山水尾與東海窟的開發歷史,更訴說著人親、水長、土香的傳承故事;龍眼樹冬瓜鐘代表的意義是經由聯防所凝聚的社區意識,以及經由習武館與民團的組織來防禦家園與連絡住民情感的意義,這正是聚落生活圈所必需的因素之一;而東海窟水礱在這個農業地景中扮演的角色,正是連絡人與土地、自然環境的重要關鍵,水圳的功能完全融入了農業生活中,家族聚落生活圈空間的角色定位則更分工化,同時,人與環境共存共生,與綠資源活化利用的重要概念,更是水礱的現代化意義。
人與土地的自然諧和關係並不須經由過分矯飾、包裝來取得,土地的價值與社區的情感更不須經由過度開發來維繫。社區的未來必須從人與土地真實的價值出發,空泛的社區發展與不切實際的開發,都會切斷人與土地連結的臍帶,並把社區帶往虛無的未來,在此璞玉計劃開發壓力迫近,人與土地關係漸漸疏離的時候,鄭屋聚落的故事正
可以提供我們一個反思的空間。(本文係 筆者於 2004/12/03 為芎林鄉文化造
鄉推展委員會會勘行程書面資料, 為芎林文化造鄉的願景,提供一個客家文化生活美學的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