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是我的寄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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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是我的寄託>吳菀菱

我常去圖書館,因為我有一顆追求知識和智慧的心,圖書館的服務總讓人感覺賓至如歸,各式各色的日本文化雜誌,各類藏書深深吸著我,有一次我在文學部門閱讀邱妙津的鱷魚手記,看到一篇短篇小說裡有跳樓的情節不由得震驚了一下,而我認為她的偏激造就她自殺的原故,心中總有些同情與憐憫.

圖書館是我跟朋友玩資料躲貓貓遊戲的地方,有一次我把紙條夾在一本漢學的書中,然後寫信給朋友,叫他去藏匿處找尋,這是一種賣弄機密的調皮舉動,但後來我沒問他到底有沒有去照著指示作.另一個朋友則是被我的電話騷擾,我叫他去圖書館的置物處交換尼康的相機,這種機型編有號碼,所以可以辨視是誰的相機,後來我問起這件事,他說不曉得,而我知道他上當了,作為攝影的同好,我換到他的手動相機,但是在分手以後卻被我摔壞,取出相機裡藏膩的透明水晶球,這才知道它的精巧構造,我想大概無法修理好了,所以就將它遺棄,放在下雨後的回收集散地.

我喜歡查尋佛教辭典,因為只有一本藏書放在圖書館架上,所以我就借出來全部拷貝起來裝訂,一本是日蓮詞典,因為我是日蓮正宗的信徒,另一本是從日本翻譯過來的佛教辭典,提供了我對佛法語用辭的好奇,也協助了我日後書寫佛學小說的基礎建立,現在它們都不在手邊了,想用郵購或請師父代購也不成,真是非常可惜.

我從羅斯福路六段上的分支圖書館借到一本超越悲劇的哲學書,我很沉迷於其中睿智的邏輯,後來我就買了柏拉圖和尼采的書來看,接下來甚至看了羅蘭巴特的所有中譯本著作,以及拉岡理論的解說本(因為找不到原文版),和反伊底帕斯的英文書,這些都是圖書館不作典藏的當代左派書籍,我讀這些是為了瞭解異性的成長與心理,也由於沒有女性哲學家的著作可讀,所以我才買這些書來看.

國家圖書館則是我進修英文翻譯學的地方,我首先將英文期刊的目錄書翻開,以關鏩字來查尋,然後在借書單上記下資料,等候稍後再到服務台取件,翻到頁數所在就影印下來,然後找一些靜謐處用字典來輔助我的翻譯.就這樣我寫了一本很厚的性學書,名為<秤彩繪>放在館藏中,當時是我從輔大遭到退學的沮喪時期,我不相信自己的英文程度較別的同學差,只因我常遲到和翹課,所以我離開學校以自修方式拓展對新英文字彙的查閱與對愛滋知識的認識,那是一段極為快樂的時光.

近五年來,我幾乎每個月都向文山圖書館報到,借書還書和閱讀成為一種生活習慣,那裡有很多不錯的書,我最愛看暢銷作家的生活經驗,以及跟閱讀主題有關的文學書,如讀書毀了我,史蒂芬金的論寫作,和圖書手稿的知識,等等.其次我最喜歡看的圖像書是李清志的歐洲博物館報導記錄書,因為非常精美,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然後就屬詩集的閱讀了,我偏向借閱跟佛教有相關的詩集,特別是愚溪的厚詩集,讀來真是一大餉宴,啟迪了我對佛教文學之美的無限想像.

我時常夢見自己在夢中讀著異次元的書籍,其時那是一種解碼閱覽,醒來以後就忘了,有一些書甚至像似前世讀過的,比較曲高和寡的類書,我時常也夢過在夢中書寫愉快的經驗,所以作為一個過氣卻持續的自由作家,我至今仍癡迷於閱讀文字的慣性中,這是一種像喝下午茶一般的精神享受,雖然有時並沒有字裡行間的記憶,但此過程卻使我種下了欣賞文藝的感知與興緻,進而寫一些書評,和讀後感想.

有一次我和父親冒險來到景美女中對面的分支圖書館,竟然借到了我的名字叫紅,真是好看極了,後來經過圖書館員的教導我學會了支館之間轉借圖書的網頁步驟,以及推薦書籍的操作法,文山支館最近更設有自動操作的借書機,只要把所有的條碼掃描再列印還書日期的借書單就完成了,我喜歡這速成的感覺,很現代化.

在圖書館附設的電腦資訊室中,我也度過了即席書寫部落格的愉悅體驗,在這之前我都是以筆為主的,創作才會隨著思緒順暢化,想到什麼就趕快寫下來,沒有障礙的書寫是最棒的,一筆呵成,不需要修改或校對.其次我也到市立圖書館參加知名作家的講座,那是非常快意的享受.

總之,圖書館是我的精神寄託之處女地,是我吸汲文字花蜜的地方,在這裡我自由而歡欣的閱讀文藝雜誌,為了特別期待的刊物每月報到,我得到一種昇華感,也感謝圖書館員的辛勤服務,而且捐出了我的藏書後,還能一本換一個點數,也就是捐出一本書可以交換一本書的活動,真是太幸福了,即使書海無涯我仍愛極了書海,不想放棄這一份追尋知識趣味的權利,且讓我迷醉在圖書館中,因為它是我的善知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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