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精神分裂者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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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被初診為憂鬱症,而到了成年後提筆寫作,卻寫成了精神分裂症患者,儘管我有幻聽,但是我懂得去抵抗,最後被宗 教判斷為頭破七分的罪狀.在這個社會上患有此疾者多,而且多為思緒紛亂的知識份子,縱然他們知道這是慢性疾病,而且需要終身服藥,但也有些是政治迫害,沒有辦法被放任自由的發表言論.

些許具有創作能力的患者,在藝術界闖出一番天地,也有的選擇自殺,或未遂或得亡,或者是因為經濟貧苦為了申請福利才聲稱有病,我們都要說服國家或相關單位保障他們,使他們擁有生活的能力和基礎,能夠繼續生存下去.

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幻聽了,但是卻有立志不得的苦楚,我不懂得社交,所以都很少認識文友,只有少許而已,我知道在現今社會處置上有庇護中心,我也在台大的庇護所待過復健訓練,但是我的工作與投資卻經常受到社會機構的詐騙,他們拒絕付我賺來的金額,使我數次求助於宗教單位,最後我再也承受不了欺負和訛騙,採取了逆來順受的方式,我想如此不公平不公正的社會,還對我帶點歧視的狐疑,我想要改個運,或作多元化的工作.

雖然我有些不融入社會,一些些的邊緣化罪名掛在身上,但是我知足常樂,而且也同情那些跟我一樣走向悲劇的患者,我們不是受天譴的廢物,我們也有感情,有理想,更有著執著的復健夢想,假如叫我重來一遍,我想走安全而平凡的夢,而如果怎麼都無法避免,有時我也很頹喪,寧願坐以待斃,但是我的個性是堅強的,我想要一個被讚揚的掌聲,即使只有少數人願意為我鼓掌,我就會想要堅持下去,為了自由自主而奮戰.

其實我也知道自助助人,但是我捐的錢總是被打折扣或退回,總有一個像樣的組織,讓我們這些知性的精神分裂者,可以跟社會連成一個臍帶,我們的創作不是變態,而是人們的曲解,我們的命運是社會的歧視和背叛所造成的,被剝奪了權利之後,我們只能以匿名做些微薄的生意或事業,苟且營利,但這並不是我們的本願.

說要解救我們,結果卻欺騙我們的宗教或人士單位,根本就是在看我們的笑話,那些趨而避之的腳步,那些嘲笑與咒罵,我想就不用再白費唇舌了,愛與恨的對立,本來就是分明的,我們的臉孔黯淡,精神不濟,誰知道是因為生活的苦,感情的欺騙而造成的呢? 如果不去紓解這些苦惱,那麼它們就會淪為三流作品,被人們揣測,成為悲劇.

就像一條隱形的繩索,綁住我們的筋骨,沒法思考正確,只能不停的打消逃跑的願望,有人告訴我可以申請恢復健康的證明書,但是家人或社會不願意讓我好好站起來,怎麼樣的支援都是沒用的.

我們視身心上受困的更生人跟我們類似,可是我們不跟他們為伍,還防範著他們的恐怖偷襲,例如愛滋,安非他命等毒,其實醫院給的藥下的最重,會失去靈魂的自我主宰,失去正確的方向,噩夢連連,誰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但是社會上一些偽善的醫療人員,變了個名字印章又來勾引我們的病歷繼續寫下去,而我們的煩惱就從此混淆不清了.這個醬缸把我們染色,洗也洗不掉,再則鄰居的相惡對峙無法容忍,只好假裝耳根不入,監聽不能.

清楚了一個精神分裂者飄浮的思緒,猶如詩人的靈感,說穿了就是不識時務,然而當我努力和疾病博鬥的時候,卻總有反對的聲音讓我不分心,我想我們並不是不定時炸彈,若說人人自危的話,那每個人都有病卻不敢說,這個謊言的世界聽不進去一些煩惱的傾訴,那我們只能定時拿藥,不說任何的話,不做任何的假想,只要被醫到死為止.

所以我不贊同社會的建議,和任何有組織的計畫,那將把我們推向更絕望的邊際,我想要一個健康的身心,但是已經回不去了,以後也會有人迫害我的家人和朋友,誰來關心我們的安危?只希望終止社會的詐欺行為,不要讓我們無所事事的過完一生,且讓我們也逐夢踏實,接受支持,我們沒有你們所想的那麼笨,那麼好欺負.

最後,我要呼籲,社會的網路化以及電視的謊言世界,是我們所有人都要提防的,不要用五年一期來綁住我們,我們又不是經建要元,如果還給我們工作權,不要把人力銀行的密碼偷偷換掉,我們一定是快樂的工作狂,不會對社會構成傷害,除非我們被影射為社會的瘟神,或是鍋粥中的一粒老鼠米,我們絕無意將惡意的世界虛構,請還給我們基本的尊重,和真心的關懷,這個世界如果沒有這種病,那麼把它根治有多好哪!

請聽聽我們的心聲,我們的誠意,別讓亂七八糟的鬥狠搞亂了這個世界的亂源,有權力的人如果沒有慈悲,是多麼恐怖的一種統治史,而從現金才開始擔憂確實已經為時甚晚了,我們不要一個破碎的身心,但這也不是我們所願,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仇恨可以對立人與佛之間的隙縫,但是若不要了正確的信仰,空口說白話也是無奈何的.

我們要求一個獨立的機構,將我們的福利核算給我們,至少二十年的精神賠償是必要給付的,繼續欺騙只會使這個社會淹沒在佯裝正直的商業騙局中,而且我們的供詞不是幻聽,請支援我們的請命.(前言)

有一位在精神療養院認識的大姊,名叫郭盈妤,她當時因為母親拿高處的棉被時摔斷了小腿,住院後她內心焦急,而且聽見有人叫她拿水果刀自殺,她插入腹部卻使刀子斷了,身體僵硬,心靈困頓,而被急速送醫.經過幾次相約在小吃店相談甚歡的結果,我瞭解了她的悲慘身世,自讀書時代母親改嫁,她不堪繼父騷擾不能專注在書本上,還被母親發現送到卡拉ok店當陪酒小姐,賣歌藝又賣身,但是她一直堅持自己的美麗面目,宛如一朵紅塵中的蓮華,因為個性太單純直到四十歲不能再工作而轉到精神科看門診,一直服用金菩薩的她,卻一夕之間發福,福態的她很憂慮而向我訴苦,我告訴她應該立即改藥,否則會變成惡性的肥胖症,然後她聽取我的建議,煥然一新的出現在我面前,告訴我她固定早上在行天宮當端盤子的義工,並且回家幫母親打掃,而有一點積蓄,正當她高興的活出佛教信仰的歡喜時,她又學會了更多的梵音法號,進而向我說道,她讀了一本已逝法師的著作而豁然開朗,雖然她在銀行存款之前被騎機車的歹徒搶奪了五萬元,但我安慰她,只要一心向佛,身體安然,沒有比這個更幸運的了,我送了一本宗教詩集跟她結緣,後來她也一再打電話向我問候,說要請我去吃港式飲茶,但是後來大概是無緣了吧!我不再接到她的問候,她說是我父親說我不在家,我想緣已盡,我對她的下種是介紹她唱念法華經的題目,但她卻說家兄和嫂嫂正是信奉此經,我覺得她在說謊,所以敬而遠之,我書寫的情欲小說曾經送給她一本,但是她不喜歡,還說看不懂,但仍然祝福我繼續出書,事業順利.

我寫的書跟<劉三娘>劇目一樣都是在療慰性工作者的心理,希望她們化危機為轉機,將愁恨化為宗教心,然後走出一條金剛法器戒的佛路,任誰也不能破之,然而有一回我想要化渡自己的房客,她也是性公關的職業者,我當時想要試探她,而打電話給她,告訴她我想賣房子,她卻說要直到我保證她找到一間買房後才要搬離,我想過幫她找房子,她卻放我鴿子,於是將拜託房地產公司代賣的契約及付出的保證金五萬元拿回,無法換買一間法拍的小坪五樓別墅.我一方面寄了華嚴經給她,又騙說想同她一起操同行,她說旗下的年輕女孩很搶,可能不適合我這種年紀,然後她就設法報知我的雙親,我就在他們盛怒之下被送入醫院療養,我想自己這樣欺騙別人並不妥,是自己活該,然而她也自知身上騙得的七十萬元並無法讓她繼續昏睡逃避下去,所以就快速的搬遷出我的套房,只剩下一灘骯髒的灰塵和垃圾在房子裡,我在這件遭遇上體會了被男性玩弄的女子,無法輕易信任別人,即使她說要跟我做朋友,但經警衛告知,她在賃租期間曾和三名男子同居,並且騙我說曾經收到我未繳的信用卡收據,我知道她已經習慣了這套詐術,我才不信她有個弟弟曾就讀清大研究所,並已經在任教了,我想到小人物的悲哀,不自覺在院中哭泣起來,我也同情自己被社會亂流玩弄的命運,但是我來不及向所有的性工作者致歉,因為我寫的書陷他們入更深的淵獄,我根本無法普渡這群哀傷的悲劇者.

最近我看了卡奈基寫的"人性的弱點",雖然尚未讀完,但是我覺得這對自己而言,無疑上了一課,那就是和別人相處時,要如何掌握人心的柔和方法學,如果我同情這些性工作者,那我就不該再慫恿或讚賞這些女孩即將面臨的危機,然後把她們推入火坑,而是警告她們,亂花信用卡不還或得罪男人,會被賣入紅窯,直接告訴她們下場,就像召告世人的宗教家一樣,存著慈悲心,告訴人們走正道,而不是行變態之事,從謊偽之能.

道德永遠是最好的策略,當你被鬼或魔入身時,你要如何抵抗,還手,或者服從之,我們必須深思.三名慰安婦在<劉三妹>中飾演妓女,三妹瘋癲且有幻聽,金妹葷素不分且最後向佛,惹得滿身黑和服的阿春的激憤,三種改良自日本,客家和閔南三種民族歌謠的戲謔音聲,讓人看到性工作者的悲哀和苦楚,以及那種心痛.就像一種羞辱,沒有人會去安撫,只有姊妹之間的互相妒嫉,責備和同情,三個從業者的競爭與相處,充滿了身份認同的矛盾,如果沒有嫖客就沒有收入,而三妹經常是身患隱疾的紅牌,可悲的依從男軍的欺凌,處境堪憐.

從此我把自己寫的淫書關在抽屜裡,不再散發或販賣,我相信一個高尚的女子會無所不用其極的脫離被賣淫的命運,並未走向正途,做至上而正經的職業,不會朝向低俗的行業低頭,我認為除非是遭遇非難之身,否則她絕對不會從事此淫業,一個不要自己身心主權的女子一定是遭受污染,才會將此哀情投身紅燈戶,放縱自身的美德,服伺任何男性的性需求,她必然是拋棄了面子尋找逃避的墮落,然後才會在燈紅酒綠中徘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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